凛江|左,右(短,Fin)

ooc是我的,美好的兄妹是大家的!!

有数不清的私设,小学生文笔

撞梗算我的

—————失明梗的分界线——————

松冈兄妹外出的时候,如果不是凛把江拖到左边,江就会一直走在他右边。对此凛记得自己曾经问过江为什么只总是站在他的右边。彼时的江笑得明朗,眼里带着点得意,嗔怪般坏笑:“左边可是心脏的位置,我要是霸占了,未来的嫂子可会生气的。”

那时候她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的呢?清澈、明媚、闪闪发亮犹如阳光下的玻璃珠,圆圆的带着绚烂的光泽和灼人的热度。

如玻璃珠般明亮的眼睛破碎的时候也如玻璃珠一样脆弱——那是松冈凛毕业后的第一年,松冈江大学生活的最后一年,由于意外车祸导致的视觉神经受损让江失去了光明。

凛依旧清楚地记得他去看江的样子。她的眼睛蒙着厚厚的纱布,从那以后就像包住了他的心,让他的心窒息,不能呼吸也无法跳动。他说不出话,她却感觉到他,面冲着他,笑着说:“哥哥帮我念一下通知单上字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上前,看见她手里的两张通知单:一张offer,一张refuse,来自同一所大学。那是她梦寐以求前往深造的地方,他只能默默接过放在一边,念不出一个字。

凛握住江的手坐在床边,意外夺走的不仅是妹妹的双眼和健康,还夺走了妹妹的体温和重量。她的手细得仿佛只剩下骨头,让他快要握不住却还能觉得手指冰凉的温度一口气顺着相交的手指凉得他心里打颤。

他看见她笑得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打着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我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出国深造了嘛,诶呀,出院后再考就是了!”又看着她抖着唇角再也笑不下去,垂着头不再理他。

松冈凛一直陪在松冈江的身边,刚能坐轮椅时,陪她做康复治疗;能重新走路时,陪她适应黑暗。他用左手握着她,让她待在自己的左边,只是她已不复当年“吵闹”,也不会再说什么要把左边的位置留给自己嫂子的俏皮话。这时他总会想起当年她总是在他右边蹦蹦跳跳的理由。

凛看着江一天比一天安静,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少言寡语,慢慢连偶尔为了安慰他而绽放的欢笑也成了奢侈。他知道妹妹心里的痛苦,他不知道其实江没有他想的那般痛苦,反而开始觉得这样挺好的,因为江知道至少还有哥哥在,自己还不是一无所有。

拆除绷带的时候是下午,凛看着绷带一圈圈减少,紧张期待几乎将他的胸口撑裂,他希望看见睁开眼的她,眼里有着往日的光彩。

江缓缓睁眸,似乎在试探着许久不见的光明,酒红的眸带着火烧云的绚烂,几乎与窗外的晚霞融为一体,却再也没有太阳的热度,也没有阳光的光泽,如同被墨水灌满的玻璃珠,再也照不进去一丝光亮。
完成梦想的凛依旧每天陪着江,带着她比赛,带着她训练。记忆里多了江眼神空洞的模样,也多了江不再一蹦一跳摸索前行的模样,而江对凛模样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他毕业的时候,唯一变化的只有他的左手。她只能想象着带着金牌,穿着国家队队服,接受媒体采访的哥哥是什么样子。

松冈凛知道松冈江渴望复明,也知道他是她的哥哥,所以她从来都不说。

出事前,凛从未想过那种死寂的表情会出现在妹妹脸上,出事后他看着他想都不曾想的表情真的日复一日的挂在江的脸上,他觉得那就像秋天的落叶,纷纷想要遮盖掩饰住“什么”,可是却还是露出了零星的“什么”。于是他去找她的主治医生,当主治医生告诉他一堆不可逆创伤后,他的世界好像也要变成漆黑一片。

他走出办公室,看见陪护护士身边的她,他马上反应过来偶尔强颜欢笑的妹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

他还是和她散步,只不过她忽然撒娇要让哥哥让出自己手腕上的皮筋,好让她把头发扎起来。凛看着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摸的江,无奈的笑笑:“真是的,转过去,我给你扎。”

从出事起到拆开绷带,凛已经太久没有看到江那和她一样活跃的马尾了,而现在他看着束好的马尾发梢从右手边划了一道弧线,跃到左手边,一如既往的灵动。

“哥哥”

江慢慢握住了他的左手。

“虽然很抱歉,但是在找到嫂子之前,我先占用这边啦!”

“啧,笨蛋。”

左边也好,右边也行,一起霸占都可以。

松冈凛只有松冈江这么一个妹妹,松冈江也只有松冈凛这么一个哥哥。所以只要那个为江当一辈子眼睛的人,是哥哥;允许江霸占自己左边的人,是哥哥;让江连右边也一起霸占的人,还是哥哥。
这样就足够了。

评论 ( 7 )
热度 ( 138 )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苏酒酒 | Powered by LOFTER